研究病毒学的父亲、《海斯曼报告》、联邦调查局的搜查……将这些线索连在一起，就可以推出一个结论：父亲掌握了HIV是生物武器的证据，所以美国政府展开秘密行动，要将他杀掉灭口。
慢着！研人将身体靠在椅背上，凝望天花板，重新思考。把一切都归咎于美国的阴谋似乎说不过去。专家已对HIV展开了许多研究，并得到强有力的证据支持这种病毒的非洲起源说。而且，前往扎伊尔——政变后改名为刚果——做现场调查的父亲并非空手而归。他采集了俾格米人的一种——姆布蒂人的血液样本，结果证实他们不仅没有感染HIV，而且没有感染任何病毒。父亲就算掌握了生物武器的证据，也没发现关键的病毒。
这个假说乍看很正确，但仔细一想又不得不放弃。研人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手帕擦拭眼镜。
终于看到了第五种可能。如果这次也一无所获，那所有的线索就全断了，与联邦调查局为敌的大冒险也将结束。想到去警察局自首时自己那副可怜样儿，研人就郁闷不已。研人的视线重新落在《现代政治季刊》杂志上，他要看的部分就在左侧的页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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