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米亚德趁他们没注意,爬出了篮子,可耻地丢弃了他们。
敌人正在迫近,战斗即将来临,有人会战死。孩子们可不喜欢参加一场战斗这个想法。
那个传来敌情的男人还躺在沙子上喘气,舌头伸了出来,有长又红,好像狗的舌头。村子里的人忙着用堆积起来的多刺灌木堵住篱笆的缺口,那些灌木堆似乎就是用来干这个的。他们用长杆举起一团团的荆棘,就好像今天国内的男人们用叉子举起干草一样。
简咬住嘴唇,尽量不哭出来。
罗伯特从兜里摸出一支玩具手枪,装上一发粉红色的玩具纸弹。那是他唯一的武器。
西里尔被自己的皮带收紧了二个扣眼。
安西娅茫然地把耷拉着脑袋的红玫瑰从别人衣服扣眼上取下来,咬掉茎杆的末端,插在一间茅屋门旁边阴影中的一个水罐里。她对花总是要做些傻事。
“喂!”她说道。“我想萨米亚德其实可能是在为咱们安排什么事情。我不相信它会走开,把咱们大家留在‘过去’。我肯定它不会的。”
简不管怎样总算忍住了不哭。
“可我们能做些什么呢?”罗伯特问。
“什么都做不了,”西里尔马上回答,“除了睁大眼睛看,竖起耳朵听之外。瞧!那个报信的家伙喘过气来了。咱们过去听听他有什么要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