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,”巴尔杜奇答道,“真是苦差事!赶紧退休算了。”他又用阿拉伯语对他的囚犯说:“来吧。你。”
阿拉伯人站起来,绑住的手腕举在前面,慢腾腾走进教室。
达吕端着茶,还拎来一把椅子。这时,巴尔杜奇已经端坐在第一张课桌上了。那阿拉伯人则背靠讲台蹲着,面对安在讲桌和窗户之间的火炉。达吕将茶杯递给犯人时,见他双手被缚,不免迟疑了:“也许,可以给他松绑吧?”
“当然了,”巴尔杜奇说道,“这只是为了路上押解。”
巴尔杜奇说着,正要起身,达吕已经将茶杯撂到地上,跪到阿拉伯人身边。阿拉伯人一言不发,焦急的眼神注视着给他解缚。他双手自由了,相互揉着勒肿的手腕,然后拿起茶杯,小口快速地喝起滚烫的茶水。
“对了,”达吕问道,“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?”
巴尔杜奇从茶杯里抽出胡子,答道:“就到这里呀,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