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,本该自己是被送进班房的,要不是村长出面求情,怕是他早服刑好些日子了。此刻,他们这种态度,明显是在讨伐他犯下的罪行。
他能理解,都是自己一手酿造的恶果,自己不吞下去还等谁来承担呢?想想的确过分了,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?
坐下来,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,可就是没人跟赵新林搭话,他好像飞进来的一只苍蝇,或是吹进来的一阵风,没人把他当一回事。
甚至,人们在聊天中,明显地含沙射影、夹棍带棒地辱骂他,赵新林不傻,他什么都能听懂,但在这时候、这种场面,他不得不闭上嘴巴乖乖听着。
唯有这样,他心里倒觉得舒服一些,也在众人的批判下,像是顺便为自己赎了罪。
换做以前,谁敢这样对待他赵新林?很少有人,可今天呢,他成了阶下囚,成了众矢之的。
他一个邪恶之徒,在道德与正义的审判下,不得不乖乖认罪,不认罪还能怎样?难道非要一意孤行,在无边无际的苦海里越陷越深?他还没有执迷不悟到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地步。
再说了,他的身后还背着一个大家庭,有老母亲,妻子和两个孩子,作为这个家的顶梁柱,他不改邪归正,这个家以后还怎么在新河村待下去呢?
就是这次尴尬的会面,让赵新林彻底丢尽了脸面,他不得不下定决心在痛苦中深刻地反省:赵新林啊,这原本好好的路,被你一步步给堵死了,自掘坟墓,你他妈真是混蛋啊!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