朴寒这些做法当然伤不到陈则铭的根本,但这种纠缠多少让他有些头痛,况且,萧谨沉默的背后分明是对朴寒的纵容和默许,这才是真正让他觉得苦恼的地方。
此前朝臣们大都递帖子拜会过魏王,自称门生的也不在少数,此刻便有人站出来指责朴寒不该无事生非,但更多的人,在面对这朝中的对战时,都只是袖手旁观,他们在观风向,默然等待着君权臣权分出高下的一刻。
陈则铭对这种局面觉得沮丧,他并没有将自己与萧谨分开的意思,他再强也是臣,他从没想过要与君对立,是萧谨觉得不如意,在使小性子,可君臣对立是种内耗,亲者痛,仇者快。
他想,他该马上找萧谨说清楚,韦寒绝却否定了他的看法。
夜间,韦寒绝独自来见陈则铭。屏退了众人,他还是那么笑吟吟,看不到心机的天真烂漫。
但他问得很直接:“魏王可有什么打算?”
陈则铭骤然听这一问,大是愕然,想了想:“我要去见皇帝。”
韦寒绝笑道:“见了之后呢?”
陈则铭隐隐觉察出他的用意,踌躇着道:“这不过是我与万岁之间的一些小误会,讲清楚便无事了。”
韦寒绝叹道:“只怕未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