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菀沉下脸来:“到了这个地步,你不当我的妈也当了,不陪我说谎也说了,你告我纵火烧棺,你就是同谋,一样跑不了干系,说出去有什么好处?你说我拿钱骗了你来给我当妈,这样的话,说给谁谁信?你告我不成,我还反要告你拐带呢,到时候清音阁的老鸨帮你还是帮我?”看着劳妈妈怕了,便又放软声音,央道,“我答应你,最快明天,最迟后天,就跟方丈说送你回乡,让你先走。你好歹陪我做完最后一场戏,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人起疑的才好。我许你的钱,非但一分不少,还多送你一份盘缠,如何?”
劳妈妈愣愣地看着沈菀,由不得一阵心寒。她早知道沈菀有心机有手段,但一向都见她客客气气,温言慢语的,只当毕竟是个女孩儿家,纵有城府又能奸到哪里去?及今夜见她竟然有胆纵火烧棺,这会儿又沉了脸说出这番阴冷恐吓的话来,才不得不怯了。知道她心思细密,做事果决,说得出做得到,倒未必是恫吓,便不敢再倔犟。况且又听她说明后天便让自己先走,只得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