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王眯起了眼睛,突然轻笑起来,站起来,看着窗外的蔷薇架,半晌,转过身盯着孙义追问道:
“黄嬷嬷是在哪里告诉的金婆子?金婆子是在哪里告诉银环的?银环为什么要把这事告诉了翡翠?翡翠怎么进的私库?从药库走到秋菊院要用多少辰光?太妃的私库离芙蓉院有多远?这来来回回中间需要多长时候?给夫人熬药照规矩要有三个人目不移睫的盯着的,这百子莲又是如何放进去的?”
孙义身子伏低了下去,
“回爷的话,黄嬷嬷在药库取药时,告诉金婆子,取的这药是给夫人用的,金婆子就去了西院小厨房告诉了银环,银环禀报了顾姨娘,顾姨娘让她去告诉的翡翠,翡翠是用钥匙开了门进的私库,前年老太妃曾让文姨娘带着人帮着整理私库,过后,钥匙就没要回去,从药库走到秋菊院要小半个时辰,从芙蓉院走到太妃的私库需要大半个时辰,这来来回回若快的话,至少要将近两个时辰,翡翠是侍候着文姨娘去的厨房,看着熬药的三个人都被文姨娘叫了去。”
平王冷笑起来,盯着孙义问道:
“金婆子家里还有什么人?都在哪一处当差?”
“回爷的话,金婆子男人现在大门房做班头,还有一儿一女,儿子现是大少爷身边的小厮,叫鹤舞,女儿现是老太妃屋里的二等丫头,还有个亲妹子,管着西院浆洗上的事儿,有个小叔子,是福佑院跟着几位少爷出门的长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