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他之后,她终于明白了这个季总的身份。
季家唯一的继承人,已经在生意场上展露锋芒的季晏礼,她在这几天的平城早报上见过这个男人。
她是个聪明人,能和季家扯上关系的事都不是小事,所以当她胆战心惊地来到季晏礼面前时,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——十六年前的那件事,她应该藏不住了。
“你难道就不想知道,为什么你当年手术失误的事情并没有闹得满城皆知,却从那之后任何一家医院都不要你,让你沦落到只能去端盘子、发传单、扫大街,”季晏礼漫不经心地开口,“还有你的儿子,十六年都等不来肾源的原因吗?”
吕萍听到前面毫无感觉,可一提到她的儿子,一下子反应过来了,“您的意思是——”
“如果你不想你的儿子余生都在透析中度过,那就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。”季晏礼冷了表情。
很显然,他对眼前的女人已经失去了耐心。
吕萍想起常年被疾病折磨得只剩皮包骨的儿子,一咬牙,开口道:“这张照片里的周灵岚,她就是我当时那台操作失误的手术的病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