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鱼宽慰道:“如果真是徐子兴,在京城里抓不到他也正常,我如果是他,我现在就会躲在山上。”
“为何不是出城?”
温鱼抿了抿唇,声音在浓浓的夜色中显得有些轻,“刚才听大人说的那些,我如果没猜错的话,徐子兴就是十年前在万寿村的那个大夫,并且他的儿子一定是九月初九生的,死的时候十岁左右——不出意外的话,狐仙教会被一锅端了,他什么都没了,槐山是他唯一的地方。”
人总是会下意识选择依赖只属于自己的地方,这是人性的自然选择。
两人后来没再说话,四周太安静,也许是因为失血导致的精神不振,温鱼只记得自己好像是靠着顾宴睡过去了,但也没有太久,她的耳边便又响起了铁蹄声。
再然后的事情,她便彻底忘记了。
……
温鱼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白天,她躺在自己那张架子床上。
恍惚间她竟觉得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。
她动了动手指,看见顾宴在那边的床上坐着,穿戴整齐,唇色有些苍白,正闭目养神。
温鱼小声道:“大人?”
顾宴缓缓睁开眼睛,目光从她身上扫过,旋即道:“你醒了。”
温鱼用手臂撑着坐起来,看看四周,满脸茫然,“我怎么回来了?”
她居然真的半点也想不起来了。
顾宴走到她面前,两手抱臂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又挑了挑眉:“想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