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堂之中喜气洋洋的,可是与正堂的院落只隔了一道墙的书房院,却显得犹为冷清。
自从文安学领着李沛白去上任后,这个书房就只剩文安然一个人了。
此时的他,正垂头看着书案上的《论语》。
可是一双眸子却飘忽不定,时不时的就往正堂方向飘去。
目光复杂。
耳听着宫乐与锣鼓渐行渐远,文安然不由垂下头,眼中一片迷蒙。
秋风和暖,吹动他鬓间的发丝。
窗外的柳枝,就好似他的心般,飘忽不定。
“阿瑛,”他喃喃地道,“原来,这就是任性的代价吗?”
如果他没任性的向风重华表白心迹,如果他没任性的答应要娶陆青芜。
现在的他是不是还是一个快乐的少年?
人何处,人在碧云楼。雨雁带愁横浦树,风花惊梦扑帘钩。应是倦梳头。
等到两位宣旨的中贵人一走,那些早就得了消息的人络绎上门道贺。
文谦就在前院迎接前来贺喜的人。
而那些来道贺的贵妇们则是被迎到上房院,由周夫人和风重华招待。
这次来道贺的人,与文安学中状元时的情景不遑多让。
许多与文谦不过点头之交的人,都带了礼物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