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总监一时痛悔无比,就要跪到路易十八的脚下,而国王却后退一步,皱起眉头,申斥道:“到底讲不讲?”
“噢!陛下,多可怕的灾祸!我还值得宽恕吗?我要悔恨一辈子!”
“先生,”路易十八说,“我命令你快讲!”
“唉,陛下,窃国大盗于二月二十八日离开厄尔巴岛,三月一日登陆了。”
“在哪儿?”国王急忙问道。
“在法国,陛下,在朱安湾,昂蒂布附近的一个小码头。”
“窃国大盗三月一日在法国登陆,就在朱安湾,昂蒂布附近,距巴黎一千公里,而直到今天,三月三日,你才得到这一消息!……哼!先生,你讲的这件事不可能:你不是收到假报告,就是发疯了。”
“唉!陛下,这是千真万确的!”
路易十八挥一下手臂,显露出难以形容的气恼和惶恐。他腾地站起身,就好像心口和脸庞同时遭受意外的一击。
“在法国!”国王叹道,“窃国大盗到了法国!难道没有监视这个人吗?天晓得,也许有人跟他串通一气吧?”